“殿下若要,奴便给。”她战战兢兢地回着,像鹦鹉学舌一般,从前她听得一二,如今派上用场时却觉得是在东施效颦。

靖安王想要的,她给便是。

身心,她都可以。

只是……

他要了,才给。

沈彻顿时觉得嘴里有些乏味,眼前的女子一颦一笑像极了她,却又不是那个她。他记得清楚,那日不过是想试着牵一牵她的手,换来的就是恨恨的一记耳光。

‘沈彻,你记住我是你嫂嫂,永远都是!’

‘没有三书六礼,没有拜堂成亲,算哪门子嫂嫂!’

记忆中那张脸有些模糊了,可沈彻清楚地记得,她性子刚烈,是绝不会像笼中雀一样任人摆布的。

眼里的光亮渐渐暗淡下去,脸上也变得阴沉。

“奴是不是说错话了?”她问,屏息凝神,如临深渊。

“不是,”他搂了搂她的薄肩,强挤出一个笑容,“我听祁风说,你在奴院受人欺负……”

“没……没什么”

“为什么不说?”他眉头紧蹙,伸手去摸她的发丝,“我不喜欢这样。”

不喜欢她什么事都一个人扛,再大的委屈也吭声,像无事人一样,懂事得让人心疼。

“有祁将军在,她们没那这个胆量。”她有些嘴硬,但老老实实地作了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