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樊绍庸奔溃道:“埠皇叔终究不肯放过我,是我连累你们母女了。”

北淳馡道:“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,这里的日子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日子,比起浑浑噩噩的郡主日子,我倒奢望这样的日子。”

沄纚道:“我去请大夫,你先撑住。”

北淳馡一把拉住沄纚,微微道:“不行,若是大夫来了说我不行了,被他知道了,就不好了。”

兴许是知道瞒不了太久,北淳馡有意将樊绍庸支开,“你去门外守着,以免再来人。”

樊绍庸和北淳竝出去后,北淳馡对沄纚道:“我就快不行了,我的两个女儿如今都死了,想他一定活不下去,求求你帮我暂时瞒着他。”

才感觉满屋子的血腥之味,沄纚掀开棉被一看,吓了一跳,满床被血浸透。

沄纚道:“这如何瞒得住?”

“总之,不要请大夫。”北淳馡求道。

沄纚只得颔首,才未留意间,北淳馡已艰难的行至房院的井旁“扑通”一声跳了下去。

“二郡主……”沄纚叫道。

樊绍庸发疯的冲到井边,撕心裂肺呼唤着,“埠贤王我和你势不两立,我要讲你碎尸万段,我要报仇……”

他声音弥漫山谷,声声破耳。原来这就是北淳馡的良苦用心,哪怕只是仇恨支撑着他,至少能让樊绍庸有活下去的意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