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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姐姐,”他带着人到软榻上坐了,“你怎么了?”

贺沧笙忍着疼,但苏屹很警觉。他脱了外袍,要亲自给她上药。

褪去衣物后就见贺沧笙身上新旧的伤交叠,有今日的,也有先前在乱军抢回赌胜和赵安时留下的。

苏屹觉得自己哪哪都疼。

“对不起,”他呢喃地道,“很疼是不是?对不起。”

贺沧笙却笑了,问:“做什么这样说?”

苏屹闷声道:“我让你,一个人。”

一个人面对最坏的消息,一个人担惊受怕,被迫做最脆弱也最坚强的贺沧笙。

“没什么……就是好丑啊,”贺沧笙低头,苍白的指尖点过自己肩头的疤,她不怕疼,但在苏屹面前就是会莫名地流露脆弱。她很轻地笑了几声,似是想转移话题,“哪里像个女子该有的身体。”

苏屹猛地抱住贺沧笙,手臂都在颤抖。他想用力,但碍于贺沧笙的伤,又拼命克制。

“别这么说,”他的唇贴着贺沧笙的耳,使劲道,“永远别这么说,求求你了,姐姐。”

贺沧笙伸手回抱过去,依旧有点落寞地道:“你看今日的尤里瓦斯,当他知道我是个女人之后,就只记得我是个女人了。我的爵位、战绩、计策、志向,他都再也看不到。”

“所以他现在死了,他不配看你,我为你杀了他。”苏屹声音沉闷,“今日外祖父的赌胜没有出鞘,这是见证,把你交给我,老人家可以放心。我会保护你辅佐你,帮你清平前路,那些不服你的人,我都要帮你杀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