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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兄。”她很淡漠地微笑,尽管形容憔悴得令人胆寒。所有的伤病都被她掖在冰冷的面具下,谁也碰不得。

是能碰的人恰巧不在。

她对温绪之道:“是时候了。”

温绪之点头,细心地问:“要等小公子回来吗?”

“不用。”贺沧笙垂眸敛光,随即又恢复成冷漠,道:“私士都在沙依巴克,再加上扈绍陵,制住一个洪达足够了。”

她言语里是不需要苏屹的意思,但温绪之分明知道不是这样。他没有说话,静坐在那里的时候有种询问的意思。

贺沧笙牵动着毫无血色的唇,半晌后终于坦诚道:“我不想让他看见我这个样子。”

狼狈又困顿,阴冷又无情。

她不该是这样的。

她恨不得直接与她的阿屹重逢于巅峰。

西戎人安静了几日,贺沧笙借此厚葬了赵安,亲自祭奠,然后闭门谢客。

正主不出,温绪之又无官职,那位崔禄便不仅游手好闲,还整日在军中作威作福,看什么都不顺眼。他拿捏着受皇命的腔调,不容任何人反驳,让兵部的人和玄疆军都恨得牙痒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