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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看就是个会说话的,贺沧笙健壮微笑,苏屹也稍挑了眉梢。

温绪之微微侧目与贺沧笙交换了眼神,转头温和道:“如今玄疆虽并为大乘一省,却因圣上病重尔尔未能享大省之利。岑源崧伏诛,玄疆军分崩离析,群龙无首便让西戎人在此间作乱,百姓流离失所。你们作为玄疆军的旧部能守至今日,实属不易。殿下谢你们,你们便受得这礼。”

他虽然没有官职在身,但大乘唯一的三元榜首的名号还是响的,连边关人也知道。厉阿吉和扈绍陵不说话,认真倾听。

“圣意莫测,可殿下心向玄疆。”温绪之微笑,在他疏离的气韵里露了诚恳,道,“这几年虽说皇帝决意惩治边关,可殿下在朝上屡次为玄疆请命,在被圣上驳斥后还自掏腰包贴补,说是贱卖,实则是送粮过来。如今西戎来犯,殿下自请出征,家小留在京都为质,如此决心,也请两位一睹。”

这些功绩都是贺沧笙的,可她不能自己说,非得让旁人说出来才好。温绪之洞察一切,此时就担了这个责。

厉阿吉与扈绍陵是明白这个道理的,况且贺沧笙也是真的公正义气。两人当即起身,躬身行礼,道:“卑职愿追随殿下,视死如归!”

“两位将军请坐。”贺沧笙并没面露喜色,只是轻拍了折扇在掌心,道:“既是要追随,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。”

她这颈间的红狐裘风领的颜色是真鲜艳,衬得人眉眼妖媚。说话间又开了折扇,被那扇面上的红梅衬得更加能勾魂。

“本王初来乍到,对玄疆事不甚了解。”贺沧笙其实态度不冷不热,但给下边儿人看见了就是觉得寒。

她稍微顿了顿,一手还放在桌下,也不拿上来,就这么道:“便想先问一问,二位先前都是在岑源崧身边的?”

厉阿吉背脊一凛,道:“是。”

贺沧笙轻轻地“嗯”了一声,又轻轻问:“二位属忠义之士,那么,想必是情谊颇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