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仅仅几瞬,苏屹却觉得过了很久。他的呼吸凌乱粗重,因为此时的暂停太痛苦了。

他要征求同意,然后凭着本事一鞠而就。

贺沧笙胸前起伏,被苏屹箍得几乎喘不过气。她没有再等下去,抬起手臂捧住了苏屹的脸。然后她的手绕到了少年的颈后,踮起脚去吻他。

这一吻很深,气氛又烫又危险,苏屹在刹那间反客为主,少年人在这方面从来都是无师自通,又兴许他已经研究很久。总之他抛开理智,带着一种忍久了的蛮横,几乎要让贺沧笙窒息,可又在把贺沧笙抬抱起来的时候无比温柔。

微烫的汗滑了鬓,白袍盖住了案台上的胭脂,像女子的肌肤一样染了桃花的颜色。长烛被人在匆忙中吹灭,他们终于可以分享那半床斜月,和彼此纠缠亲吻,不分你我,因为他们再也不要分开。

苏屹一手就握住了贺沧笙的两只腕,再变成十指相扣。他很愉悦,知道贺沧笙说不出来话,也不会为难她让她开口。他在肌肉骤收时还能呢喃地唤贺沧笙“殿下”,还有她的字。汗从下巴滑下去,他看着她为自己沉浸,秾丽的眉眼又添了从未有过的风韵,潋滟得让他受不了,偏她的眼尾还逐渐变得通红又湿润。

苏屹俯首。

他的。

都是他的。

贺沧笙。殿下。怀歌。

妖孽。

星辰渐稀,东方初现曙明时天空带着点秋槐色,院子里寂静无声。春时到,屋里早就已经挪了炭盆,但这会儿热度还在。

衣衫落了一地,从门口到床边,连桌上也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