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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沧笙缓缓松手,又缓缓开口,问:“听说过五害蛊么?”

苏屹喘。。息片刻,回答道:“南霄的产物,毒发时中蛊人心裂、血凝、身软、眼盲、发落,故称五害。”他扫了眼地上的碎瓷,“殿下想必就是用它制住了含柳。”

“不错,不愧是贺峻修养出来的人。”贺沧笙的眼中已复清冷,道,“你既知此蛊,便应也知,若是每月能得解药,那么它是断断要不了你的命的。”

她绕回案后坐了,道:“你听话些,本王不会杀你。”

“殿下待我与含柳一般,是要我反间。”苏屹背脊挺直,“如此佚而劳之[1],甚好。”

“多方以误[2],贺峻修在本王背后耍手段,就别怪本王效仿利用。你该感谢贺峻修,本王要对付他,这是才有了你活下去的机会。”贺沧笙抿唇,目光阴测,“此次含柳的死你尽可推到本王头上,就说是本王发现了她与贺峻修之间的密信而动手杀之,把你自己择出去。你的母亲本王也会想办法营救,只要你不露破绽,每月一次的解药就是你我之前的契约。届时本王登上皇位,自会放你与你母亲离开。”

苏屹看着贺沧笙,目光很深邃,似乎要将她此刻的样子永久地留在眼里和心上。

贺沧笙问:“你意下如何?”

苏屹沉默了很久,将之前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,道:“我都听殿下的。”

贺沧笙看着他,心里难受得厉害。这些枷锁、责怪和冰冷都不是她的本意,但偏偏就是端着忍不住。

“那么,”她道,“合作愉快。”

她微微抬手,是个准许苏屹起来的动作。苏屹也没客气,掸袍站起了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