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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声嘶鸣让苏屹更加兴奋,手上用了蛮力。人马几次较劲,白马已经被按得难以起身,前蹄一软险些跪地。

机会来在电光火石间,这一刻苏屹根本不需要起跳,在原地翻身跨。。腿,轻松地坐上了马背。

白马当即立身,仰面低鸣,跳跃着向前去,试图把背上的人抛下去。但苏屹不松马鬃,修长有力的双腿把马腹夹得紧。

白马无法甩掉桎梏,于是开始真正地奔跑起来。它不愧是西戎天马,四蹄腾空时肌肉的动作引人注目,速度带着破空之势,甚至不顾周遭,离木栏非常近。于是苏屹的腿蹭在上面,白袍裂开口子,下面已经出现血痕。

可他陡然笑起来,露出了小虎牙。只是这下没了可爱的意思,雪白的尖齿闪晃在阳光下,锋锐又霸道。

“他这是?!他这是……”禁军副提举激动又震惊地扒紧了护栏,惊异低喝,“他这是要一次成功!”

没错,苏屹就是要一次成功。

他不要经历那个跃上马背再被摔下来的过程,物竞天择,他上去了就不会再被掀翻。他就是要一蹴而就,因为他有这个本事,也有这个野心。

贺沧笙的手猛然收紧在围栏上,木头上翘起的刺蓦然扎入掌心,鲜血濡湿下去,她却都没有察觉到。细雪漫扬,她的目光穿透过去,只看得见苏屹,少年的发髻在劲风里散开了,身姿肆快,在冬阳下很耀眼。

贺沧笙明白,这样的如日方升和潇洒肆意才是苏屹原本的模样。

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,和白马的蹄声撞击在一起,逐渐归一。

苏屹势不可挡,没有缰绳和鞍镫都不重要,白袍脏了也无所谓,他在马背上俯身,几乎和白马融为一体。他感觉到坐骑平静下来,在一次小幅度的翻腾后就只剩下肌肉伸缩运动的规律感觉。

苏屹短促地笑了一声,偏头吐掉了嘴里的泥雪残沫。他的手顺着白马的侧颈滑下去,知道这将是他今日的战利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