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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琰听出了他言下之意。

立储这事月前就有争论,朝堂上,支持三位殿下的各成一派。其中,以二皇子赵雍为太子之选。

皇上迟迟不立嗣,身患重病,莫非宫里已有定论?

那军队,谢琰暗想,是进宫保驾。

“儿子去两位殿下处探探情况。”

谢侯摇头:“你别去,让下面的人走一趟。”

谢琰看他愁容满面,温言劝道:“父亲切莫劳心,侯府自承爵,从未参与任何党争,听命皇权,如此得了圣上信任。不论哪位殿下坐上皇位,信阳侯府都无功无过。”

谢侯却想法不同。

“既说信任,为何事到如今,仍不宣旨觐见?册立太子的大事,咱们是一点消息都没有。”

谢琰心里有些凉:“父亲怎么想?”

还能作何想法,谢侯大叹,看向他,意味深长道:“恐怕因那事,已失了皇上的倚重。”

谢琰皱起眉,低声喃喃:“您是说,镇国大将军?”

“没错。”谢侯啧道,“尹稷投敌卖国,证据确凿,皇上收了敕造将军府,而你和尹家女的婚事众所周知。你难道忘了,在尹稷衣冠冢下葬的后日,皇上便称说为父体劳多病,收了工部实权,回府将养。”

谢琰面色一点点变得难看。

“前段时日,虽已起复,却钦点了两位侍郎,各个人才,难道不是为了牵制为父?”谢侯后悔道,“是我轻率,当年竟定下这样一门亲。”

谢琰连忙说:“父亲也是为了儿子好。”

堂间父慈子孝。

谢侯笑了笑:“好在你娶的是孟家……”

突然,一小厮进来报:“侯爷,不好了!”

谢侯拂袖怒道:“让你守在外面,什么事,大惊小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