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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转头,欲向谢厌求问。

旁边的房间突然推开,还未来得及拾掇衣装的楚楚,惶急跑来,噗通一声跪下,伏地请罪:“确实中了迷香。”

她双手捧起“贼人”遗落的证物。

那是燃尽的香筒子。

楚楚双眼通红,言语字正腔圆,却禁不住的哽咽:“属下有罪,让贼人钻了空子,暗放迷香,致我等昏迷不醒。”

话落,抬起眼睫,对上谢厌怒不可遏的面庞。

大皇子负手在阶前,同样居高临下。

楚楚无心看他,恳切道:“不敢请求公子原谅,但让属下戴罪立功,前去寻找姑娘。”

谢厌没有说话,转身回到寝屋,四处找着可能留下的线索。

既有迷香,便是有备而来。

原州人人皆知尹婵与他亲近,谢厌理所当然认为是因自己,累及了她。

方才是关心则乱,现下冷静些后,认真查看屋内。

摆在案几的匕首和密诏霎时入了他的视线。

谢厌连忙展开,扫过其上密密麻麻的字,瞳孔细微地一缩,立时恍然大悟。

大皇子惊愕:“这是……密诏!”

无人比他更清楚圣上的诏书了。

谢厌侧身看向一旁震惊的大皇子,眼神带着几分复杂,将密诏递去:“确是陛下亲笔?”

大皇子抚摸明黄布,往最末的玉玺印看了看,郑重点头:“没错。”

他亦从怀里拿出一份私诏,正是当日父皇遣他到峨州理办盐税案时所赐。

密诏还给谢厌,他琢磨后,道:“看来,父皇早知将军内情,一直瞒着,此番带尹姑娘回京,应是怕她流落乡野,让将军挂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