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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,苦于现今将军孤身入敌营,不可走漏风声,因此不能详说。但胡春午会守在北地,襄助将军。

谢厌见信,几欲喜极生泪,迫不及待想告知尹婵。

大皇子方得知,尹婵竟然是数月前,京城里被卸下敕造牌匾的镇国将军之女。

信阳候世子谢琰曾经的未婚妻。

再看谢厌的身份,真是无比唏嘘,孰能想到他们三人竟有这样的渊源。

大皇子低叹,余光觑向他的手。

青紫肿痛的伤痕,骨指在抽搐,到现在了,还牢牢抓着信纸,不愿松开。

突然听见他虚弱地说了几个字。

大皇子眼神一顿,立刻倒了水,将他半扶起:“谢兄,谢兄?”

“……殿下。”谢厌艰难睁眼。

伤势颇重,城外不宜看大夫,现下目中浑浊,空洞乏力,双腿和肩部都是砍伤,倒在轿中。

他绵软地撑坐起,喘了口气,虚弱道:“我们此刻在?”

大皇子:“已进原州,马上到宅子了。”

谢厌重伤加身,听见这话,挑起唇角,还有心情与他玩笑:“这伤不能叫阿婵看见,她会哭。”

边说,瞳眸噙笑,张了张唇,皲裂的嘴唇裂出血丝。

大皇子往他脸上看,苍白的面容,疤痕渗了血,方才与二弟三弟派来的人打斗时,尚是一派阴鸷,毫不手软。

可说起意中人,却温驯得不像他了。

这人有了情,实在古怪。

谢厌连连喘吁,捂着胸口咳嗽不止,嘶声沉哑,唇角渗出血,神思已近疲软。

狼狈躺下时,还满眼期待地看着他。

大皇子无奈应道:“行,我保证她什么都不会看见,你先别说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