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岁幸 吾七哉 917 字 15天前

话虽如此,可她心中还是藏了一份顾忌,拿不准太子与成王到底要做什么。

嘉奖旨意宣了后,当日那些赏赐便分下去了,尤其是江北降军拿到锦帕后,恨不得当场拭泪。本就是叛军,不杀已是万幸、竟还承体恤亲眷之恩。

无论太子行此举背后有何目的,这一番确使军心大安,心归一处。

自从豫中的堤坝除了裂缝之后,户部的人日日祈求,可依旧没能得到保佑,堤坝还是塌了。

豫中的快马一路飞驰直奔皇宫,给皇帝送去了一摞的折子。

堤坝塌毁,夏季存住的雨水顺河道奔涌而下,至使水位大涨。沿河房屋田地大量冲毁,百姓受灾无数。

好在之前张瑞书在江北一带收粮,赈粮加急往豫中送去了。

这边灾情还焦头烂额,令皇帝说完病体愈加不济。那边监察署又上了道折子,称在户部的账本里查处了十万两白银的岔子。

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,都是循环因果罢了。

太子掐好了时间把户部的纰漏报上去,给起的火再添一把柴,烧到成王身上。

修建堤坝全权由成王负责,款项经他审批。杨逾往那些出款条里平白多加一张,如此便是成王支了十万两银子,户部却没收到款,两方都百口难辩。

皇帝头疼,不愿见这些人涕泗横流、唾沫乱飞。左右堤坝塌了,户部罪责难逃,索性就把管事的都下了大狱。

十万两银子,对于成王不是什么大钱。皇帝宁愿相信他是一时疏忽,未加什么惩罚,只让在府里思过。

现在重中之重,是豫中赈灾,要在天凉之前修整,免得让百姓冻饿于寒风。

皇帝的桌子似乎就没空着过,他对着看着满桌白纸黑字,咳了几声:“太子,你去豫中,务必安顿好。”

殿内留了太子一人,没了吵闹,皇帝说话的声音都略显单薄。

“是!”徐佑答道,片刻后又开口:“修建工作若单凭当地官府,人手恐不太充足,可否让附近驻军就近相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