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岁幸 吾七哉 892 字 15天前

当天过了午时,傅其章下令,在江北军前斩了七名叛军将领,引得那些投降士兵人人自危,生怕一个不留。

这么提心吊胆地过了一个晚上,第二日清晨济宁大营前便搭起了高台,又立了两排大旗,看着是有什么大阵仗。

沈郁茹换了身靛蓝绣金的长衣,是礼部送来的。她平常从未穿过这种扎眼的颜色,现在觉不大适应。

“我怕”她紧紧地握着傅其章的手,一想到待会儿要面对诸多将士,便觉得心慌意乱。

傅其章一笑:“怕什么?这是陛下的旨意。现在不是你以公谋私,是他们以私谋公。”

虽然伤还没好全,但是为了配这身悦目的长衣,他依旧穿了甲,神采奕奕。

“我怕我忘了那些话怎么说。”沈郁茹紧张,又闭眼去默念。

“好啦,不会忘的。那些话哪一句不是你写的?昨晚又看了许久,没事的。”傅其章与那些军士号施令习惯了,觉不出抓心抓肺的紧张,不过还是耐心安慰。

日头渐高,正是四周明亮的时候。大营前已经列了许多将士,虽说来的都是各队中管事的,不是人人都到,但一眼看去终究是一片铁甲。

沈郁茹便在那些注视中,迎着耀眼的太阳,心中惶恐地一步一步踏上高台。

她觉得自己脊背生热,额头也发汗。这是她有生以来,第一次见到这种阵势。

傅其章在高台下,看着人稳稳地走上去,沉稳端庄,心中竟也跟着激动起来。

立在一旁的青袍小官见人站定,扬着声音:“陛下恩德,念诸位劳苦,特命镇远将军夫人亲至济宁,以行嘉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