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算了!”颜烟丢下这句话,一头钻进被褥里。

“诶诶诶!脚还没擦干净呢!行行行,我带你去好不好”

穆清远连声应着,熟稔地以素帕给她擦干净脚再放进被窝里,继而说道:“可是,如果要带你去的话,可能得委屈你扮做侍女同我进去。”

软罗被褥半披在颜烟身上,繁复的发髻褪下,青丝如瀑地萦绕在脖颈,酒醺的殷红称得肌肤如雪,她紧咬了下的红唇,点头沉沉应了声。

穆清远稍愣,如今她喝醉酒后,躺在这软罗贵妃榻上的一幕,宛如先前将她欺负得狠了,娇嗔恹恹的样子。

落到此处,穆清远心下无奈,随即褪下她繁复的外衣,放到木施上。

见她这般不吭声想来这小祖宗今天也玩累了,气也消了,他就脱掉自己身上的大氅和外袍,小心翼翼地爬上床,从身后抱着她谁,搂在怀里,还时不时用手替她捂着肚子,也能在夜里好睡点。

不多时,香烛几近燃尽,散着袅袅余烟。

在罗帷之后,依稀掩映着两人交叠相拥睡去的身影。

伴随着绵密悠长的呼吸,颜烟缓缓睁开眼睛,入眼是穆清远覆在她手背上的手,一呼一吸间,感受到背后之人正紧紧搂着她,鼻息萦绕再则。

眼底复杂不明的情绪逐渐涌现,颜烟没再想,继续阖眼睡过去,躺在他的怀里。

这一幕被停落在窗棂上的喜鹊看在眼里,不由得微歪着脑袋。

冷风一过,吓得它扑朔着翅膀而去,扑向漫漫夜空,穿过繁闹的长街,直至成宁侯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