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杯热水下肚,疼痛舒缓,颜烟觉得好受许多,苍白的小脸也逐渐有了几分血色,她低下头来,正看着眼前的男人,正蹲在那给她泡脚案抚,摩挲的掌心拂过玉足,利用巧劲在精准的穴位上用力,疏通经脉,这还是他先前请教老大夫学的,否则按照颜烟以往十几年的老毛病,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在床上痛的睡不着。

热气袅袅间,她依稀瞧见穆清远微微颔首着,狭长的睫毛掩映下着涌现的精芒,她突然忘了,如今这吊儿郎当的程七少当年也是成宁军的智多星

“嘶”

许是以指骨案抚用的劲稍大,颜烟下意识收回了脚。

“怎么了?是不是弄疼你了?”

穆清远关切问着,却见颜烟安坐在贵妃榻上,正圈在被子里,如金星雪浪包裹在纤细的腰肢身背上,殷红漫上娇嫩的雪皮,少了几分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疏远和凌厉。

下意识地,他俯身吻了下颜烟的脸颊,只是蜻蜓点水般,却能闻到萦绕在侧的淡淡梅子酒香味。

倏地,颜烟瞥过头去,心下一横,抬脚就踏进水里,引得水花四溅,溅到两人的衣摆和他的脸上,引得穆清远立刻投降,给她擦干净脚。

“好好好,小祖宗,不闹你了”

说罢,手上的玉足又缩了回去。

“你祖宗有话要说。”

“嗯?”

颜烟微红着脸,眼睛一眨一闭间,醉意上涌,喃喃道:“三天后的宫宴,我想去。”

“啊?”穆清远一怔,笑了下,“你去那种无聊的要死的地方做什么,我都是走个过场,不如等我回来我带你去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