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宗洲这话后面接的话,却很快让他拨云见日。

“他不夸你,是他瞎,我可是憋了一年多掏心窝子的好话,今日不能再藏了。”

“凌浅,你听好了,你我雷劫后初遇,我在最虚弱的时候瞧谁都烦,但一见到你,我的心都被治愈了,那时我并不知道你为人如何,吸引我的就是你的美貌。”

宗洲说到“美”,眼睛紧盯着他的脸,似怎么都瞧不够,“世人多在肖想你,连我这阅人无数的大魔头都不例外,一见倾心,此生难忘,男人对于美人,才会如此肤浅。”

“还有身材,”宗洲一手掐住他的腰,更是爱不释手,“窈窕如你,骨肉匀称,我都要夜夜黏在这身子上不想起了,你可别信那些壮硕才美的话。”

这话说得凌浅脸红如霞,落日西沉似的红云自脖子没入衣襟。

特别是那一声“不想起”,又酥又软,让他呼吸都一瞬被带快了起来。

至于后来那些夸他待人接物,盛赞他有责任担当,他也只是听了个断断续续。

谁能好意思脸不红心不跳,听人如数家珍地说出自己那么多好话呢。

“不是情人眼里才出的西施,”宗洲温柔将他一缕鬓发撩到耳后,“是你本就是高高在上,无人敢染指的仙,只有瞧不见美好的人,才将美好贬作泥尘。”

凌浅至此方才有了动作。

他软软地投入宗洲的怀抱,乖顺地将手攀上对方的肩。

声音甜蜜轻柔,却字字清晰,道:“其实我已经不在意旁人会如何看我了,只要你待我好,我就觉得怎样都很好。”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