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前几夜用上口舌,不是说话也就是唇碰着唇而已,他此刻能够接受,但仍难以将“想”字说出口。

他沉默以对,这沉默,对于随心而为的宗洲便是默许了。

就见宗洲倏然勾唇,那笑容在凌浅眼里该是预备要做什么坏事。

他再有心细问,宗洲已然身子下移,轻声甜腻道:“那你不学有所成,可不许喊我停下来。”

凌浅想说自己前几夜也没因为唇碰上唇就喊人停,可事情的发展却完全不在他预料。

待到宗洲完全蒙进被子里,手脚麻利地除去他半身布料,真正张嘴让他体会了口与舌的灵活能带来何等销|魂滋味后,他再想喊停,张嘴也只能遵从本能地呵着气。

任是他羞容堪比春日里最艳的花,教养与道德狠狠在心海劝他回头是岸,可他一双手偏偏推在这男人的肩上就无力。

渐渐地,他竟还头脑昏聩地双手钻进宗洲的发丝,说着不行了,喊着快退开,却诚实极了地掌心覆在人后脑,直到昭示他清修的信念崩塌,底线节节败退的极|乐冲得他满目白光。

至此。

旁人言及的舒服滋味,他终于是尝过了一回。

一回,便食髓知味。

宗洲起身,掀起被子一角,体贴收拾着凌浅失了那段记忆后初尝这快活事的痕迹。

凌浅仍未回神,可身子敏感极了,一被丝滑的帕子挨着暂时没了精神之处,就本能地侧过身,蜷缩着。

宗洲干脆躺到他身后,一手绕到他身前,温柔唤了声:“小浅。”

凌浅的记忆里未曾经历过这种事,但有这一回,就了解一点,自然很清楚此刻药杵般抵在自己身后的是什么东西,这东西又在渴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