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洲一声“混账”,就用右手重重拍向谢思渊的后脑勺。

半晌寂静无声。

凌浅不知宗洲缘何此时才气急动手,他一脸懵懂地开口问:“你在气什么?”

宗洲难得的脸色尴尬,道:“他私下竟敢肖想你,对你言语亵渎。”

凌浅眼珠子一转,回想谢思渊说过自己那么多闲话,宗洲都没变脸色,不知这一句究竟有何特别。

他喃喃自语:“我的舌头很灵活?是说我话很多吗?”

就听宗洲咳了一声,正经神色,道:“你这求知欲,等我处理完这碍事的家伙,一定尽快亲身上阵为你解惑。”

凌浅还想问。

那后脑勺挨了一击的人,哼哼唧唧喊着痛,打断了他的虚心求学。

强大的幻术,大概是能让人沉溺于幻境时无法自控,苏醒之时,却连沉入过幻境都不记得。

谢思渊一脸愤恨,只为被人羞辱祖先的前话,回身不知死活地指着宗洲说:“你这魔头道听途说,污蔑我先祖,无心道人早已销声匿迹,哪有什么偷盗秘籍之说。”

“你也知道谣言的可怕?”宗洲若非对着凌浅,笑容总有些邪气,目光永远是不屑的,“可惜了,你好造谣,本座却不好虚言。”

谢思渊脸色鬼祟,偷瞧着凌浅,嘴硬道:“数百年前的旧事,宗宫主难道见过无心道人。”

“本座就是无心道人。”

这话宗洲说得轻描淡写,凌浅和谢思渊却是惊得睁大了双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