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洲倏然一笑,邪气的很,勾着他的手指将他往怀里带,“我想看,你说从前不知我亵渎心思,那是你不知道我早想看你白净的身子了。”

凌浅就连指尖都是热的,轻声骂道:“不知羞耻。”

就见宗洲忽然将魔纹显现的手臂缠到他腰上,蛇一般让他心慌,却是隔着湿|透的衣衫,传递来人的温暖。

凌浅未躲。

宗洲语气渐渐认真起来:“我遇见你时,正逢渡劫失败,知道你是仙门首徒,我自然是要隐瞒身份的,我要是跟你一起沐浴,岂不是这身魔纹,都被你瞧见了。”

凌浅道:“你诓骗我在先,怎么倒说得像是我害你不得不伪装一样。”

“我不认错,”宗洲收紧了手臂,“我受伤是真,被追杀是真,我需要你是真,心悦你是真,我丝毫不后悔隐瞒身份与你相识相知,你可以气我,怪我,我本就是邪魔外道,为生存无所不用其极是我的本能。”

“我还以为你再见我,会为这事有点歉意的。”凌浅叹道。

“我一个大乘期的魔头,说我对自己看似恶的本能后悔了,你不会信,”宗洲坚定语气道,“可我明明可以假装,却情愿实言相告,我相信你也明白,我真心爱你。”

凌浅轻声回道:“你别把我捧得太高。”

宗洲却道:“我只想把你捧在手心,所以当你告诉我你将禁欲当成道心的时候,我这个魔心不改的魔头真的愧疚了,懊恼了有三日吧……”

宗洲话语一顿,掌心悄悄又贴上他尚未隆起的孕肚,语气收敛了不少邪气,“我依然不认为欢|好之事有错,但在你真心接受前,我不会扭转你的意志。”

“哪怕以后,我都只想和你保持这样的距离?”凌浅回眸瞧人一眼。

宗洲立刻应道:“还能这样抱着你,有什么好不满足的。”

凌浅心中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下,也有心思细瞧宗洲手臂上的魔纹,顺着那魔纹瞧到肩膀,却犹豫着收回了视线。

宗洲将他腰身晃了晃,好意与人解惑一般,说:“仙道之人多数全身光洁,瞧不见什么特别的差异,魔道之人却各有不同,有的魔纹是来自天罚的伤,有的是进阶后自生的凶兽纹样,有的魔修更有意思,长着凶神恶煞的脸,可一身魔纹却是娇滴滴的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