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以为这人入水一定是措手不及。

一句奚落对方的话,悠然出口:“尊上的逍遥宫一定有更好的地方,不似我太一门灵池一潭,只水面浮着些无根之花,尊上何不早些回去,何必,再委屈自己。”

“小浅。”宗洲今夜一袭黑衣,才真是这莲池中最“浊”的色彩。

凌浅一见对方张开双臂,为避开拥|抱,立刻急退了三步。

哪承想,脚步一急,再如何洁净的灵玉池底,都难免会滑,竟是越不情愿,越让人如愿揽腰抱进了怀里。

宗洲一手紧扣着他的腰,一手谨慎地挨着他的小腹,目色焦急,道:“摔着了吗?”

“我以为几日不见,你终于是走了。”凌浅推开贴上自己小腹的手。

宗洲面色有些惊讶,道:“我听说你要处理师门内务,不想见我。”

“我……”凌浅与人置气的话刚要出口,忽然又想起自己当初选择在此闭关,确实也有避免和宗洲太过亲密,乱了心境的缘故。

想来宗洲也是听说他让檀乐吩咐弟子们不许打扰他闭关的事了。

“这世上,只有你不想见我的份,哪有我不想你的时候,”宗洲拨开凌浅面上的湿发,掌心暖在他脸颊,“我明白了,再往后无论什么缘故,我都会缠着你,说好的夜夜陪你入睡,就该日日醒在你身旁。”

“谁要你陪我睡了,”凌浅眨了眨眼,睫毛上水滴晶莹,珍珠一般好看,说的话又柔又轻,“我都说我没有你们魔修的那种欲|望了,你那么喜欢快活,怎么还不走?”

哪知宗洲笑得大声,直到他又要挣脱怀抱,方才止了笑,用着一双又邪又媚的眼睛瞧着他说:“我在你心里,还挺下流的。”

“我可没说。”凌浅视线移开,偏不要这人对视时看出自己的心事。

“我本就不是正人君子,”宗洲语气暧|昧,手指划到他心口画了个圈,忽然一手滑到他双腿抱起,“你要守身如玉,可我要快活也无需你发泄欲|望。”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