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阳光明亮耀眼,林知望用手臂挡在眼前,惶然坐起,宿醉于他来说不算什么,逃学就不一样了。
秋日凉爽的风吹醒了神智,窗外已天光大亮,林知望高声喊何明进来,外间无人应答,却缓缓走进一个年近不惑的男人,负着手,站在他的床前。
林知望定神一看,竟以为身在梦中,捂着双眼倒回床上。
重新睁眼,那人仍站在眼前,林知望一愣,方觉大错特错,从床上翻身下地跪地行礼。
“孩儿给父亲请安~”
林知望从昨夜到现在滴水未进,声音沙哑,未得林贺吩咐,春晓何明都不敢进来伺候。
“醒了?”林贺问。
林知望直身道:“是,父亲何时进门?孩儿未曾远迎,着实不孝。”
林贺坐到床边,看不出什么表情,淡淡道:“疏烟淡月,子规声断,似提醒我有一孩儿尚在家中等候,便提早一夜赶回。”
听父亲套用自己新作的词,林知望冷汗湿了一背。
林贺审视他片刻,丢下一句:“过来。”施施然走出内室,去了小书房的书桌后坐下。
林知望跟上去,发现何明跪在一旁,他看了何明一眼,何明也在偷瞄他,冲他摇了摇头。何明是个老实厚道的孩子,给他的提示亦不是很确切。
“昨晚去了哪里。”林贺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