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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不是这么猝不及防地被提及,徐颂宁几乎都要忘记她这个父亲了。

她寡淡地抿一抿唇。

“晓得了。”

还是薛愈开口:“去,敬平侯府。”

“你还没说,你到底想怎么样呢?”

薛愈的手撑在她两侧,被簪子刺伤的地方因为用力流出一点血来,徐颂宁要去捂住,却被他按住了手:“阿怀。”

“侯爷…值得更好的。”

徐颂宁淡淡地开口,脚踝上的伤疼得她眼前一阵阵发白,一直疼到心口,疼得她几乎要哭出来。

不过是扭伤了脚而已,怎么能这么疼呢?

“唔——”

后背撞上隔板,后脑被人托着,微微向前一凑,薛愈的膝盖抵在她两腿间,腰被人揽住,一个急切的,不容推拒的吻压迫而来,两个人都没闭眼,各自眼里看得见汹涌的情绪,徐颂宁在呜咽中出声。

“侯爷不是说,长痛不如短痛的吗?”

“太痛了。”

薛愈混账且无赖地说:“要听你换一个答案。”

不知怎么的,徐颂宁想起贵妃的泪来。

问题总是亘古存在的,可是认准了这个人,似乎也就看不进去太多旁的人了,人还在,彼此就总还有磨合的可能,可人不在了,似乎也就真的没有结局了。

她甘心吗?

不甘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