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自己,西哲才意识到,哦原来在问她?

“是。大家一开始都以为就是公交公司请人写的剖白文而已,想要压一压赔偿金的事情,没有任何实际的意义。但是没想到却一下子激起了那么大的民愤。有些指责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,个人信息也都对的上,所以林姑姑才觉得不对劲……她只是想知道法沐生前到底经历了什么。”

宝尼却表示了不赞同,“虽然我对沐沐的老爸,那个林教授没什么好感。不过他有句话说的是对的,人已经不在了,你再怎么去追溯她的过去都没有用了。可是活着的人是要活下去的,你就算找到了一个人过去所有的真相,又能怎么样呢,难道还能让沐沐活过来不成?”

这话若是放在以前,西哲一定是会赞成的。什么逝者已逝,生者自救啊。

无论林法沐究竟经历了什么,身上背负了多少不公允的待遇,拨开了多少迷雾又陷入了多少沼泽,都已经尘埃落定盖棺定论,找到的真相越多其实虐待的都是活着的生人。

可现在的西哲内心深处冰冷而密不透风的墙体上却出现了一道裂缝,裂缝之间有着些微弱小却坚定的风声穿过。

它们在带来寒冷的同时,也带进了一缕微光,那光并不是头顶野蛮生长的阳光,而是人世间内心深处折射出来的光,所以并不是那样的,并不是毫无意义的,一个人的离去并不只是尘埃落定,却是在以自己最后的一丝发声的机会,向大地阐述着什么。

“宝尼叔,今天下午琴姐带我去看了辛巴店里的那副壁画,好大呀。”

宝尼顿了顿,看向琴姐,霎时两个在舞台上乐器在手锋芒毕露的滚圈bog和girl都红了眼眶。

“没错……她是画的很好!”

“琴姐还告诉我,林法沐都想开自己的画展呢?”

连琴姐自己都笑了出来,“小丫头!还真是敢想。大概是被辛巴夸坏了。辛巴说过无论小林子的画展差多少钱,他卖了店都会倒贴的……”从琴姐的眼神中,她内心或许也是这样认定的,如果真的那个孩子需要自己帮上一把,自己不能拒绝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