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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念蕴转身在椅子上坐下,不置一词。军队班师回朝,需调遣一部分歌伎回京是为庆贺,王怀柯赫然在列。

曾如易心急如焚在她意料之中,但周念蕴吃惊的是前天她才得到的消息,今天曾如易便上门,可见他在京中人脉亦不可小觑。

“这就怪大人你了。”周念蕴直言,“本宫回了琼州便给了你退路,是你非要拖着。如今棘手到本宫也难做,你又上门。”

她话没说满,曾如易一下子听明白:“让下官为公主分忧。”他颤颤巍巍地问,“公主难做……是否可解?”

周念蕴静默着,看的曾如易发虚。她她泯然一笑,有些可怜他:“本宫早说过,你同我是一类人。”

曾如易苦笑着低头,不做声。

“之前本宫还想过,你不过一介琼州知府,纵使是袁家一事让你声名大噪,也不至于两个皇子抢着要你。”周念蕴此时才明白,“曾大人在京中的眼线,也是不容小觑啊!”

琼州为官二十几载,救济过的学子书生不计其数。曾如易不求回报,那些出了头没出头的都记着他的好。

再者他不为功名利禄,所有的一切只有探听与白玉楼,与王怀柯息息相关的消息,涉及不到更深的事情,谁都愿意还他这个人情。

这次回京周念蕴才猛然发觉,曾如易门生之多叫人震惊,若不是他一向老实本分,怕是早被圣上端了。圣上不追究,皇子们可眼馋的很,曾如易二十几年躲来避去,落在了她手上。

面无血色,置身暖洋洋的屋内曾如易仍如同置身冰窖。终究是他不自量力,高看了自己,也耽误了王怀柯。

“本宫一不为名,二不为禄,不要你替我争皇位也无需你上前线出生入死。”周念蕴嘴上不解,其实明白的很,曾如易跟她之前一样钻进了死胡同,不是避开这些就能置身事外,找到法子迎难而上才是正解,“有些事避不开就无需回避,你跟着本宫才是最优的选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