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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首是一脸不解,他皱起眉头迈步过来。

“府衙还住的惯吗?”周念蕴问。她只去过一次,去见卧病在床的曾如易。房间狭小放不下什么东西,更要命的是每天睁眼闭眼算是公务,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受得了的。

徐玉朗却说:“还惯。”

看他一本正经不似扯谎,周念蕴皱眉,徐玉朗更加不解。

今天破天荒喊他名字已叫他吃惊,还以为是自己听错。现在又莫名其妙问他住的好不好,徐玉朗欲言又止,他的确住的习惯,可怎么觉得这回复让周姑娘很不满意?

“你打算一直住在那里?”周念蕴感到好笑。房子已经买下还打算瞒她,两人当真是生分了。

徐玉朗点头:“在府衙处理公务及时。”想了想他又回,“曾大人便一直如此。”

原来是效仿的曾如易。周念蕴脸色见黑:“他那是为了……”差点说漏嘴。

周念蕴生生止住话题,摆摆手不回徐玉朗的疑惑。才到琼州没满一年,曾如易明面上的品行尚能给他作为榜样,多余的话还是不说了。

她没回徐玉朗也不问,转头巡看各摊的情况。周念蕴见他衣领出都磨边,袖口应当是自己缝合的歪扭的针线,她忆起,徐玉朗是很清贫的。

“你为何不住花明街?”周念蕴随他的眼光看过去,灾民领着冒热气的粥,一手拿馒头,一手接过酥饼,各个感激不尽。

徐玉朗一滞,复又开始巡看,声音轻飘飘的:“太远。”

听闻是在她走后不就徐玉朗就搬离了花明街。据陈悯说,那场旱灾徐玉朗一直各处奔波,屋子空着没人住,后来是为了捐善款才将房子抵押。

周念蕴心中难免惆怅,她还以为是因为她。又觉得自己可笑,她深感两人如今的隔阂应是恰如徐玉朗过去对她的感受,风水轮流转,如今到她难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