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如烟发脾气时谁也说不动,曲泽乖乖听她骂了好几句,趁她喘口气的空挡,凑过去讨好道:“这事是我不对,但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祖母那个脾气,要是你把这事告诉她,你阿兄我就完犊子了,你不能这么绝情啊。”

见曲如烟毫无动容,曲泽更卖力地游说:“而且你仔细看看这狗,没觉得它格外温顺可爱么?你忍心看它被人打死?”

曲如烟低头去看脚边的黑犬,黑犬正低伏前肢,锋利的双眼锁在她脸上,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,她不由毛骨悚然,这哪里温顺可爱了!

“不成,它差点咬了我,活该拖出去打死。”

眼看曲如烟油盐不进,曲泽没法,只好使点手段。

他在曲如烟和晏铮身上逡巡一圈,“那我也想问,你怎么会大半夜和小厮在这种地方?”

有了白天在马车里那事,曲如烟闭着眼睛都知道曲泽心里在想什么。

“你想说什么?”她冷着脸问。

曲泽咳嗽一声,压低声音凑近她:“你只要不说我养狗的事,我也就放你和来安一马。就当,咱们今天谁也没来过族学。”

曲如烟差点没气死过去,自己清清白白,凭什么要被他要挟?

可如果自己不答应……难道,要把金锁的事说出来吗?

万般权衡下,曲如烟只好挤出一句:“我就帮你这一回。”

曲泽欢天喜地,连声夸她“不愧是我的好妹妹”,又弯腰去摸黑犬,黑犬可不懂人言,当即冲他露出牙齿。

“怎么受了伤也这么凶……”曲泽连忙收手,忍不住嘀咕:“你脚崴了我上哪儿给你治啊,真愁死我了,要是叫我知道是哪个王八东西干的……”

“爷,这狗受伤了?”一旁的晏铮忽然发问。

“不然呢,你眼瞎了看不出来?”曲泽没好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