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娘子?”

“你不是小厮吗,不会扶我进去?”她恼羞成怒。

晏铮弯腰抓住她的手臂。

他的力道又大又稳,曲如烟一怔,竟莫名觉得安心许多。

霍义估计是摔昏了,倒在角落里不省人事,好在他们的马车停得隐蔽,没有行人注意这边。

晏铮拉上车帷,往曲府驾车而去。

行到途中,曲如烟略显沙哑的声音从车中传来:“曲家的女儿这样衣冠不整的回去,我肯定又让祖母失望了。为什么……我总是做不好?”

晏铮眼神一冷,并不出声。

曲如烟弄成这样回府,果然引起一阵骚动。

虽说只是额头磕破了皮,但对于姑娘家来说,这是大事。

宝瓶从早晨卯时起就跪在廊下,主院那头的声音也传到了这里,他好奇地伸长了脖子想看。

“哥哥怎么被罚了?”只是还没看清,旁边有人冒了出来。

“来安……是你啊。”宝瓶没好气地揉揉膝盖,那天郎君回来,他没有及时去接才让郎君受了伤,夫人罚他在这跪一天,“三娘子似乎受了伤?有你在还搞成这样,夫人只怕不会轻饶你。”

“所以我不就自愿过来罚跪了吗。”晏铮语调轻松,在他旁边大喇喇一坐,解开自己的衣服。

“你干什么……这、这是怎么了?”

晏铮的腹部到胸膛赫然有好几处青紫,是新伤,正微微肿着,瞧上去很渗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