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铮越看越觉得无趣,冷笑一声,回去了。

翌日。

曲挽香又随便找了个借口出门,她在曲家闷得太久,这回是得了老夫人恩典才有机会出躺远门。

凉州不像京都,没人会时刻盯着她。

她在湖畔回廊边挑了个适宜的地方坐下,褪了鞋袜,把脚放进清凉的溪水里。

“你还敢来啊。”

声音自上而来,曲挽香抬头,锦衣窄袖的英俊郎君正抱臂看着她。

“你是昨天那个?”

“难为你还记得我。”

曲挽香并不理会,她对不感兴趣的人一向如此。

“昨天扔了我的锁,你就不怕我报复你?”晏铮不是京都那些病歪歪的公子,往她身侧一蹲,手肘搭在膝上,有股隐隐的煞气。

曲挽香道:“报复我?比如说呢?”

“比如说……”他眸子一转,看向眼前的溪水:“把你从这儿推下去。我可不会因为你是京都贵女就怜香惜玉。”

晏铮身长腿长,臂膀有力,别说曲挽香这样的小姑娘,就算是掰倒几个成年男子也轻轻松松。

曲挽香看向他,那眼神带着点揣摩,但没有害怕。

“你想淹死我?”

晏铮:“怎么,你觉得我不敢?”

他本想吓唬吓唬眼前这个女人,可话音刚落,便听“扑通”一声,面前溅起大片大片水花。

曲挽香居然跳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