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嫣扯了一下潇长枫的亵衣袖子,打断了他的话,“点上……”

潇长枫沉默一瞬,应道,“好,不过火折子收外间去了,我先去拿回来,你等等啊。”

潇长枫去了有一会儿,薛嫣不知道火折子放在外间的哪里,但她知道找个火折子是用不上这么久的。

灯点亮了,黄澄澄的光亮惊动了守在廊下的侍女。有人过来轻轻在门外问可有什么吩咐,被潇长枫打发走了。

潇长枫走过去侧身坐在床边,薛嫣的脸色在灯下瞧着不是很好,他有些担心,“怎么了,是不是做噩梦了?嫣儿不怕啊,我在呢。”

薛嫣心里有些复杂,她不是个会被区区噩梦吓到的人,她很小的时候就没有乳母陪着睡了,可能老薛家的孩子生来就养的糙一点,她和薛严皆是如此。

潇长枫目光中的担忧和心疼做不得假,可薛嫣就是有种说不上来的难受。

这个男人如今……太小心翼翼了……

就好像生怕同她大声点说话她就会怎么似的,薛嫣不喜欢这样,“你方才做什么去了,怎么去了那么久?”

潇长枫以为薛嫣不高兴了,忙低声解释,“我去找火折子了,侍女大概收错地方了,我一时没找着,就去的久了些,让你等了,是我的错。”

薛嫣垂下眼睫,眼中汹涌的情绪被遮了大半,“你的错不是你去的久了……是你怎么能对自己做这种事呢?”

潇长枫愣了一瞬,顺着薛嫣的目光低头去瞧她手中的物件——一根还染血的金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