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下余乐,不知是否有幸能去往小兄弟家拜会?余某自知这话唐突,但说句实话,在下仰慕谢先生许久,却一直未能得见。

若是小兄弟可引见一二,日后小兄弟若有用得上余某的地方,尽管开口便是,只要不触犯大景律例,余某绝不推辞。”

这下薛粟有点犯难了,“我先生脾气不是很好,也不喜欢见生人,我若是贸贸然带你去见他,他定是要同我生气,保不齐还好狠狠罚我。”

余乐有些着急,“余某只是想同谢先生交流一二,请他指点指点,绝不打扰他,还请小兄弟念在余某求教心切的份上,帮余某牵一牵这线。”

薛粟虽然为难,但方才余乐未嫌弃他年幼,同意他射箭还让了地方给他,他对余乐的印象很是不错。

就引见给先生瞧瞧吧,反正至多也就是被先生罚一罚。

薛粟这么想着,便点了点头,“我明日恰好有箭术课,你若是想见先生,我便引你同他见上一见。只是先生脾气不好,若是他不待见你,我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。”

余乐感激地连连点头,“那是自然,那是自然。只要谢先生愿意见我,其余的就由我来说吧。”

薛粟见状点了点头便准备离开靶场,余乐连忙拉住了他,“哎,小兄弟,你还没说你是哪家的少年郎,我这白铁该递往何处?”

薛粟拍了拍额头,哦了一声,“差点忘了还没同你说。我叫薛粟,家在城南昌顺街的沇王府。拜帖你便递到沇王府就好,到时你边说你是我的客人,管家会领你来见我的。”

薛粟说完,就少年老成地冲余乐抱了抱拳,然后拉着桑雉的袖子离开了。

这康家别苑大着呢,他还想去瞧瞧有没有别的新奇玩意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