射完三箭,薛粟谦逊有礼地冲那人点点头,“谢谢你同意让我射箭,箭不错,稳定性很好。”
那人喉咙有些干涩,“所以,你方才第一箭没射中,是因着不熟悉这箭的重量和靶心的高度。第二箭是错估了射箭的角度,第三箭才是你真正的水平。”
薛粟有些严肃地摇摇头,“第三箭也没射好,箭入靶心的声音有些沉闷不干脆,是我不熟悉这靶子,所以放弦时才会犹豫那么一瞬。若是我先生在这,定然是要训斥我一顿,再罚我射个百十来箭的。”
那人有些难以置信,抖着声音开口,“你……你今年多大了?”
薛粟诚实地回答道,“晚辈今年八岁,虚岁已有九了。”
同薛粟说话的人其实是这一群人里射箭技艺最高超的那一个,在同年纪的人中也算是佼佼者。
这不过是个娱乐性质的聚会,自然他就更是高手中的高手了。
是以薛粟一个孩子能有如此箭术,他当真有些惊奇,“可否问下教你射箭的人姓甚名谁?”
薛粟有些犹豫,但想起阿爹阿娘并没有不允许他说出先生的名字,便开口回答,“先生姓谢名澜。”
听到谢澜的名讳,这人惊到连连退了两三步,“你莫要信口雌黄,你说你的老师是谢澜?可是言舍谢,三水澜?”
薛粟有些奇怪于他的态度,但想起先生那么厉害,知道他并不奇怪,遂点了点头,“先生正是谢澜。”
问话之人看向薛粟的眼神逐渐有些狂热,“谢澜先生可还在你家中?”
“先生如今暂居我家府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