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嫣儿你看那棵树,它为了活下来,可以将根须扎进地下几丈乃至十几丈深。树尚且如此,更遑论人。树的诉求是活下去,比较单一,人就不同了,七情六欲,每一样都会令人迷失心智。”

薛嫣望着那风一吹过就沙沙作响的树,转回头望向潇长枫,“那么你呢,会不会终有一日,你也迷失在权力的争斗中。”

潇长枫执起薛嫣的手将其覆在自己眼前,“我不会,我的诉求唯有你,那个位置是为了实现你的心愿,唯有我坐上去,才能让你希望的都变为现实。”

薛嫣心头有些发热。

一个俊美无俦的人对着自己做出如此郑重的承诺,恐怕任谁都有些难以抵抗吧。

薛嫣轻哼一声,“你说的倒是好听,谁晓得日后会如何呢。你方才不还说人都是会变的么。”

潇长枫依旧闭着眼,还轻按了按薛嫣的手背,“若我变了,你便遮住我的眼让我无法前行,你来做我的眼,你想让我去往何方,便往那个地方指。没有你我将寸步难行,如此,你便也无需担心我会变了。”

这下不止心头发热,薛嫣连手心都有些烫了。

潇长枫纤长的眼睫就在她掌心轻扫,带起一阵又一阵痒意。

“你想的美,我才不做你的眼。你若日后变了,不论你是何种身份,都不需我,我父亲一准拎着棒子来敲断你的腿。”

有些黏腻的气氛叫薛嫣一句「敲断你的腿」给搅散的丝毫不剩,潇长枫笑的不行,将耳朵贴在薛嫣心口上,听那铿锵有力的心跳,“那嫣儿可一定要拦着岳父,他若是一个没轻重,不是敲断我的腿,而是将我敲傻了,那嫣儿以后可就要有一个傻子夫君了,说出去多丢人。”

薛嫣一本正经道,“傻子挺好,我就喜欢傻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