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属属属、属下知罪,求将军开恩,求将军开恩啊……”

薛嫣不语……

潇长枫冷笑一声,“打你的是本宫,你跟你们将军求情又有何用,本宫也是女子,你即不服将军,想来也是不服本宫。”

听见潇长枫面不改色的说自己是女子,薛嫣方才一直萦绕在心头的气已经散了个差不多,甚至还升起了一种诡异的心虚。

替潇长枫心虚的那种。

方才潇长枫还说他是代表景皇来的,现在一顶不服公主的帽子扣在这人头上,足足千钧之重。

士兵此刻面色灰败,仿佛已经被判了死刑,“求……求公主开恩,小的知错了……真的知错了……”

男儿有泪不轻弹,但此刻这人已经吓得涕泗横流。

薛嫣本不欲真的将人赶出大营或是直接杀头以儆效尤,但她知晓潇长枫是在为她出气,她不好拂了他的面子,便没有作声,任凭潇长枫去处置。

但潇长枫似是懂她心中所想,“言人前先思己,眼下战事为重,本宫且容你苟活几日。若你还敢对将军心存不敬,后果自己掂量着些。”

全身伏地的士兵想来没觉着自己今日能活着离开此处,猛然间听闻自己还能活着,心中只觉不可思议,惊诧到连谢恩都全然忘记。

好在薛嫣也懒得同一个满面涕泪的人计较,只是引着潇长枫往自己帐中走去。

“嫂嫂今日怎的来了?”

潇长枫睨了薛嫣一眼,没好气道,“我若不来,还不知晓你在营中会被这般欺辱。”

欺辱这词着实用的有些过了,那背地里嚼人舌根的小子根本就没胆子当着薛嫣的面如此讲,且他就算讲给旁的人,人家估计也会脚底抹油般同他划清界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