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我本不怪你,因为不爱一个人是很正常的事情,三年内,你也算个优秀的丈夫了。
恰到好处的关切,一如既往的疏离,你从未远离我,也从未真正地进入我,这我不怪你。
如果你从头到尾都不爱我,那倒是无所谓了,可你反悔了。
在我下定决心离开你之后,你却告诉我你不忍心了,你还是爱我的。
这样一来,我就成了个彻头彻尾的笑话。
“所以先生,你想想,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。”
面对舒闲的追问,顾亦年有些无奈了。
“怎么,如果知道了,你就会考虑重新爱我吗?”
“不会。”舒闲回得不假思索,“我只是好奇而已,但没打算放过你,只不过现在还没动手罢了。”
舒闲讲话时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,一双淡漠遥远的眼眸放在顾亦年身上。
在舒闲的这种目光下,明明是面对面坐着的,两人却好像搁了一条海湾,一道沟谷,一层穿不透的厚障壁。
顾亦年觉得,此时的舒闲就像是个天使面孔的恶魔,令人猜不透,但甘愿为他堕落。
这种无法控制的感觉,是顾亦年不熟悉的,只在舒闲身上感受地这么切实。
商业上的顾亦年从来运筹帷幄,回国三年,就带着顾家走到了如今的地位,令各个世家都胆寒敬畏,顾亦年必然是有他的手段的。
可在舒闲面前,顾亦年却束手无策,什么都做不了,也什么都不敢做。
他说,“舒闲,你别这样,我心里没底。”
“你该有底的,顾亦年。”
舒闲的手指摩挲着茶杯的杯壁,颇为悠然,“我昨天说,要么你让我再爱上你,要么我把你逼到死,你觉得,这是个选择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