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譬如检查报告上显示怀孕时,对孩子的不可遏制的期待和想象。

譬如得知舒闲出了车祸后,便忍不住想要去看望,又碍于自己的身份尴尬,只好每天都派人去医院探消息。

顾亦年不能确定,以上种种,从哪件事开始,他才能被称作“爱上了舒闲”。

也或许,以上的哪件事都不能被称作“爱上了舒闲”。

他对舒闲的情感,长久以来都浮潜与表面。

时间不足以令人动心,只能让人习惯,有些人包办婚姻在一起了一辈子,也就只是相依为命的程度。

所以,顾亦年爱上舒闲,并不是因为和舒闲在一起了三年的时间,被舒闲点滴的温暖无声浸润了。

而是他自己的心,主动地,在看到舒闲的时候颤了颤,和时间无关。

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对舒闲动心的,也不知道那一点点的动心,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化成了爱。

“先生,你是从什么时候,开始爱上我的?”

舒闲见顾亦年不答,便重复了一遍问题,平和冷静,没有丝毫的急躁。

“不太清楚。”

顾亦年笑了笑,实话实说。

舒闲听了这个答案,觉得有些无聊,但又不肯放过,便将声音放软了些再次说道:“那你想一想,好不好。”

顾亦年拒绝不了舒闲的请求,下意识想答句“好”,但又苦于自己实在想不出个确切的时间。

“知道这个有什么用?”

“没用,但是好奇,明明三年都没爱过我的人,怎么就突然爱我了。”

我用力爱了你三年,在这期间搁置了酒吧的经营,冷落了白予和朋友们,每天都尽职尽责地做你乖巧的oga,却得不到一丝回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