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就是,别老让我猜你。

我自己就够让人难猜的了,所以我在改,有什么话都直接跟你说,就是不想像以前一样,你明白吗?”

郑灏哑声“嗯”了一下,仗着生病,理直气壮先数落对方:“那你昨天晚上,就又在跟我拐弯抹角,还不理我。”

万景靖和他分开点距离,坦白说:“你自己什么德行自己不知道?我不吓你一下,你一辈子都不往心里去。”

郑灏委屈死了:“我没,咱俩的事情我还不够上心吗?”

“好好好”,万景靖不跟他计较,把他那颗乱七八糟的脑袋摁回自己肩膀,“是我又犯毛病,以后继续改行了吧?”

“好吧”,郑灏勉为其难原谅他,把脸都塞在人家颈窝里。

他嘴唇干裂苍白,说话间正好碰着万景靖的脖子,可能是心里还有点气,张口竟然咬了下去。

“嘶”,万景靖的好脾气在郑灏面前维持不了三分钟,抬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脑:“别蹬鼻子上脸啊,差不多了就赶紧躺床上去,你发烧了。”

撒了气,挨了骂,郑灏这才神智正常。

家庭地位也恢复了正常。

他二话没说,也不装娇弱了,自己缓缓爬上床躺好。

万景靖无语片刻,认命地去厨房烧热水,又翻箱倒柜找退烧药。

在郑灏家里当然找不到这些东西,最后只能外卖送药,顺便点了吃的。

路过沙发区,满地狼藉也让他看不下去,低头又收拾起来。

把吉他擦干净放进盒子,又把散落一地的乐谱一张张叠在一起。

上面是昨天晚上郑灏写的新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