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甚的是他还想不清楚到底这是怎么回事。

万景靖的微信再也不回,倒是有无数其他人跑来询问消息。

微博上也不消停,艾特他的、私信他的网友粉丝没完没了,都大半夜了,这些人怎么都不睡觉呢?

他干脆卸了微博和论坛app,微信没敢删,但是把消息全关了,然后发了条朋友圈:“叙利亚旅行中,手机无信号。”

关了手机,头疼嗓子疼,无数的念头缠在一起,全是现实世界的错综复杂,是他最不擅长的那些纠葛。

郑灏的烦躁到了顶峰,一瞬间生出全世界都该毁灭的念头。

下一瞬间又忽然惊坐起:

卧槽,我这个状态,仿佛回到了日天日地的创作黄金期!

文章憎命达,大概全世界的创作人都是生活越苦,创作越灵。

但能像郑灏这样迅速调整心态,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也实属天赋异禀。

他把对舆论的嘲讽、爱情的思考、自己的怯懦笨拙全都记录了下来,反正也睡不着,这一晚上干脆沉浸其中。

把快过期的速溶咖啡,兑着满腹心酸酿成酒,一杯又一杯地下肚,一页又一页的产出。

第二天太阳照在地板上,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,但是知道是怎么醒过来的。

有人踹了他一脚。

郑灏正做梦呢,梦里他又去了海南跟人家道歉,又赶上正午的时分。

去的还是家里,郑灏梦里挺周到,拜访长辈不能空着手,他手里捧着两颗榴莲,但被万景靖挡在了门口。

不光是万景靖,连他爸和死去的妈妈都在,一家三口站在门前,郑灏顶着烈日,手被榴莲扎出血了,万景靖一点儿都不带心疼的,只说让他好好想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