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回去了?”男人问道。
宗锦将玉佩托在掌中,示意赫连恒看,再道:“这是不是定情信物啊。”
男人抿了抿唇,看起来像是难得的羞赧,实则在忍耐笑意:“……自然是。”
“还真是啊。”宗锦皱眉,又将红玉颠了几下,“可我听人说书,送定情信物都是有含义的……你这送的,可有什么说头?”
赫连恒摇头:“并无。”
“那你就是随便送的了?”宗锦说,“那也配叫定情信物?”
“……你要些什么说头?”
“我是在问你,你不要想把问题丢回来给我。”
说来也怪,宗锦未曾说过要去哪里散步,赫连恒也未提过半句此刻他们是要往哪儿走;可他们步调一致,就连转弯时也没有任何不协,每个分岔路口他们都默契十足地选择了同一边。他们就这么踏上了郊外的小山包,山林里安静异常,仿佛连走兽也没有几只,天地间被他二人包了场。
赫连恒许久都没回答,好似是在思忖。
宗锦吹着夜风,时不时往身旁看,已经适应了夜色的眼睛里映出男人俊朗的侧脸。
“……你不是学富五车吗,你现编一个也行啊。”宗锦调笑道。
“我何时说过我学富五车?”
“你赫连府,藏书阁、书斋里那么多书,五车肯定都还不够装。”
“我那是些什么书?”
“你那都是些不堪入目的话……本……子……”宗锦话说到一半才察觉到好像哪里不对,可再改口已经晚了,该想起来的事情他一点没少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