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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着,瞥了眼景昭的衣服上的“四三零”。

“你到底是怎么了,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才……”

景昭摇头:“不是的,我是知道哥在这里,才想办法混进来的。”

宗锦不愿意多提这段时日发生了什么,他完全理解——从平喜和久容嘴里,他都能猜到宗锦受了多少屈辱。只是无论景昭多能想,也想不到刺字。

在脸上刺字,古已有之,可不管是哪朝哪代,这都是能叫人想一死了之的羞辱。

景昭自不会再盯着那个字问,只如实说他在外头遇见了打算去报信的平喜:“……待我寻到那个脂云楼的时候,就听说哥已经被送到了这里。”

“……听谁说的?总不会是柳音那个臭女人说的吧?”

“……”景昭皱着眉想了片刻,“我忘了。”

“……这也能忘?”

“我忘了他叫什么名字了,是个淸倌儿。”景昭说,“生得还漂亮,说是愿意告诉我你在何处,只有一个要求。”

“什么要求?”

“救他离开娼馆。”景昭歪着脑袋,眉头越皱越紧,“我怎么就想不起来他叫什么了……”“无所谓,”宗锦说,“只要我们能顺利逃出去,脂云楼我是定要去的。”

有仇不报王八蛋,他记仇得很。

景昭与他草草交代了后,宗锦后知后觉地才问:“那你现在也进来了,是不是早已经想好了怎么出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