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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般隔着亵裤,不过是隔靴搔痒。

没过多久,赫连恒便撑着身子挺直了背脊,自顾自地变换了姿势,双腿放下了地,和宗锦并排而坐。宗锦原觉得自己是个脸皮厚的,自幼胡作非为从不怕丢人;但比起赫连恒,他真是自愧不如——男人就是能那样寡着脸,将亵裤拉下去。腿间那肿胀的物事便弹出来,精神抖擞地呈现在宗锦眼前。

——都这样了,再拒绝反倒是矫情做作了。

宗锦想着,这次也无须赫连恒再动手,他自己主动伸手过去,用手掌贴上男人的敏感脆弱处。

紧接着他便听见男人忽然加重了的一声呼吸。

这细微的变化像是某种讯号,再鼓励他做更多。宗锦的视线在床榻边的地面四处游,手在赫连恒低沉的喘息中逐渐加快。而情欲本身,就和疫病没什么两样,会在不觉间传染。

起先他只是觉得小腹发紧,不多时他下身的东西便跟着精神起来。

他原本只穿了条单薄的亵裤,那处一旦勃发,藏都藏不住。无奈之下宗锦只好将大氅拉了拉,故作自然地用蓬松的狐皮盖住腿间。可这只能遮住赫连恒的视线,并不能掐断他的感官。

手里的凶器越来越硬,渗出的前液沾湿了他的指腹;他同样硬得难受,竟有冲动自己去摸摸。

就在这时,赫连恒沙哑而勾人地唤他:“宗锦。”

他脑子里一片混沌,全无防备地抬头看他:“怎么……”

赫连恒的唇毫无犹豫地印上来,舌尖灵巧地撬开他的牙关,探进温暖湿润处,肆意地撩拨勾引。两条舌交缠着,宗锦乱了呼吸,喉咙里时不时因气喘而带出些弱气的喉音。比起那些不清醒时的情事,唇舌相抵的感觉反倒让宗锦更来神。他也不知是因何,甚至不知这吻带给他的微妙快感是欲占得多,还是情占得多。只是他忍不住去回应,忍不住勾着赫连恒的舌本能地去缠绵。

这吻持续了许久,待到相接的唇分开,宗锦唇上都泛着水光,眼尾也因欲情而泛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