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舞姬的嘴被白布塞着,双手反绑着在身后,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。

宗锦和她对视片刻,接着狠狠咬住下唇,到血腥味渗进嘴里才终于控制着自己扬声道:“赫连恒!……”

——

男人在门外心烦意乱,脸色都比平时难看了几分。

宗锦那声叫唤传来时,他并没有立刻应声,又或者立刻进去;他犹豫了一息功夫,才终于应答:“……怎么?”

里面再是一句“赫连恒”,好似除了他的名字以外,宗锦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。

赫连恒定了定神,再次推开门,往方才的卧榻走去——但他万万没想到,眼前却会是这样的情景。

凭空冒出来的舞姬衣衫凌乱,被束缚着双手躺在榻上;宗锦双手撑在她发间,眼睛红得滴血。

听见赫连恒的脚步声,宗锦再道:“……我、我记得她……她跟皇甫淳、的侍从,对过眼色……”

恶人到底想做什么,一瞬间便明晰了。

宫里不管是宫婢还是妃嫔,舞姬还是歌女,只要身在皇宫里,那就是皇帝的女人。先是在酒杯里下了〇药,又是在赫连恒每年朝见日的住处安排下这么个女人,目的便是让赫连恒在宫里做出大逆不道之事。可以想见,如果喝下那杯酒的是赫连恒,对这舞姬再没忍住下手……接下来便会闹得人尽皆知,让赫连恒颜面尽失。

宗锦的嘴唇殷红,血迹在那里尤为刺眼;不等赫连恒搭话,他又凶又难受地骂:“你还不把这娘儿们弄走……”

男人鲜有这般反应慢半拍的时候,他语罢赫连恒才动,一记手刀将舞姬直接劈晕了过去。

赫连恒抱起舞姬——说是抱,倒不如说是捞起——他单手捞住舞姬的腰,硬生生将人像物件似的捞起来,径直走向内室里的橱柜,开门,将舞姬扔进去,再关上。

宗锦就在这时候重重地倒在了榻上,呼吸声粗沉如濒死的兽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