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锦忍着痛,视线紧盯马车,轻缓地拉紧了缰绳,马便如他所愿地慢了下来。
很快马车便从他眼前过去了,再是后面跟着的人马,几息功夫宗锦便落到了队末。
――当真没人管他!
――此时不跑,更待何时?!
一股狂喜涌上心头,看着最末的马蹄扬起的灰尘,宗锦熟练地操着缰绳调转方向,轻声呵了句:“驾!”
身下马儿听话地往来时的路跑起来。
宗锦扭过头,盯着渐远的队伍,一甩手里的马鞭,抽在马屁股上。
马嘶鸣着飞奔起来,眨眼便跑出去老远。
――
北堂列吃光了带出来的梅子干,正嚼薄荷叶。
一路上过来无人陪他闲话,好生无聊,把他闷得精神恹恹。
突然,在马上垂着头打瞌睡的江意抬起头,言简意赅道:“跑了。”
“嗯?什么跑了?”
“有人跑了。”江意说,“我听见动静了。”
北堂列连忙回头――那个多出来的小倌消失了。
“……他什么时候跑的。”
“就在刚才。……不去追吗,他骑走的可是你的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