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移阵地,冲过去便往池衍怀里钻,光明正大,丝毫不再担心会再次被叫做“小无赖”。虽实际也并没多介意,还觉得像爱称,小烦人精,小癞皮狗,向其非喜欢池衍这么叫他,池衍不会这么叫别人。
“灯要关吗?”池衍问。
“好。”向其非点头,头发蹭着池衍下巴。
“睡得不舒服?”
又点头:“有点。”
“别蹭,痒。”池衍顺他的头发,小咳两声,清嗓子。
要干嘛?向其非正准备仰头——
而池衍贴着耳廓,在给他唱歌。
离太近,几乎无一丝间隙,声音压低,只唱给他一个人听。但不情/色,轻悄悄的,落进耳朵里是清澈和平静。又想,这几个月里见他弹过无数次琴,可多久没听他唱过歌了?好怀念。想哭。
汗散了,贴着池衍舒服,发困,但仍努力分辨他唱什么,是柔和光线与风中垂柳,是梦中的天鹅绒新娘,似乎也有问,这把钥匙能否开我心中锁,向其非悄悄答,能,可以。
整体像首童谣,“感觉是哄秦筝的歌。”他蚊声细语,像奶猫哼唧。
“秦筝不听这些,”池衍说,“他爱听日语歌,动画片主题曲。”
对话短暂中断,以为向其非顺利入睡,池衍刚打算合眼,又听见怀里这人闷声:
“你以后别不接我电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