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这种逼人。”阿闹戳着屏幕给向其非看,新碟的豆瓣词条下面,就一评论,惨淡二星,说,碟凑合,主唱人品不行。
向其非嘎嘣嚼咯吱盒,看阿闹第四杯美式小麦灌到底:“我人品怎么不行啦?这逼来管我要试听碟,烦他,没给,就我人品不行啦?看丫就是欠鸡/巴操。”
向其非哄着,行行行,欠欠欠。内心欲哭无泪,疯狂自我暗示,打住,别深想,别再往池衍哪儿想了,要听骂街也能硬才真丢人丢大发。
扭头转移注意力,看黎小久独自淡定,也不太介意队友说什么,出去接个电话,回来找阿闹,推推眼镜道,先撤,保姆要下班,我得回去看闺女。
“这么年轻就有闺女啦!”啧,这人闷声干大事。
阿闹点头说行,那你赶紧回吧,完了趴桌上,跟向其非道:“丫也是倒血霉,以前的果儿,睡不着池衍,求其次找了小久,俩人谈一年,没领证,孩子生下来人就跑了。”
“那女的不当事儿,孕期抽烟喝酒没断,小孩儿早产6周,虽不缺胳膊少腿儿,但身体很差,心脏,气管儿,都有毛病。”阿闹抬手抿眼,蹭着睫毛膏,手背上一小片灰黑。
向其非没想到突如其来听这个,人稍一麻痹,好像就源源不断倾诉欲。“花钱能治好吗?”他问。
“治不好,都是慢性病,得养。不然小久打不完的工,要几个队儿轮番跑,”阿闹看他的目光是在看小孩儿,笑,趴回桌上,枕着胳膊,“人得很努力才能活着。”
向其非不特别懂,活着于他而言一直轻松,也快乐,那就理所当然该活。求不得才苦,和欲望同根同源。
散摊之后,向其非借着酒劲儿给池衍发了洋洋洒洒千字的邮件,每张图都要详细地讲,不知所云居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