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胡扯,”向其非怒冲冲敲两下桌子,纠正道:“是滂沱。”
钱惠来接起司机的电话,随口道:“他们能出现的概率也不必田螺姑娘高多少。”
向其非听了就来气,冲钱惠来离开的背影呸了几声。
人群连着撤退,店里最后只剩三桌客人。向其非逮着调酒师问个不停,今天弹琴的是谁呀?他们人怎么不见了?对了,刚刚在这儿吃花生米的是不是阿闹啊?会弹贝斯的那个。
调酒师皮笑肉不笑地回他,不认识,不清楚,不知道,还有您到底点不点酒?
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过分了,向其非才稍微冷静了点儿,心虚地点了杯贵的,不敢喝,怕晕也怕上厕所,捏着吸管在杯子里搅了三百圈,店里又走两桌客人,调酒师看不下去,提醒向其非说,都这么晚了,应该早就走了,您就别等了。
“别骗我,”向其非又来劲:“琴还在那儿放着没拿呢。”
调酒师隔着吧台把杯子擦得吱吱响:“那估计也是老板请客吃饭去了,他们喝上酒,谁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啊。”
向其非听不进去:“我能等。”
调酒师说:“那你还能等一宿?”
向其非看表,算了算自己到车站的距离:“我能等到五点半。”
调酒师叹气:“跟您透个底儿吧,今天弹琴那个,我们老板交代过,他们的事儿不让多说,来找的能拦就拦,说是之前在别地儿有人闹,传得可邪乎了,又是砸店又是带着砍刀什么的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