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宥笛嚷嚷着非要敲他一顿饭,吃就吃吧,也好久没聚过了。
姜宛繁叫来了盛梨书。
卓裕乍一见,带点恭维道:“大明星赏脸,蓬荜生辉。”
盛梨书说:“我应该不是第一个参加你生日的女明星吧。”
卓裕抱手告饶,“待会多点两只波士顿龙虾。”
盛梨书笑,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晚了,堵不住嘴了,姜宛繁正好进包厢,听了个完整,问:“还有谁给你过过生日?”
卓裕啧的一声,这又得解释八百字小作文了。
谢宥笛晚到,没露面先听见声音,“白色玛莎拉蒂谁的啊,会不会停车,一占占俩车位,害我停去好远的地儿。”
“车牌号是不是b422?”
“耶?”谢宥笛看向盛梨书,“你咋知道?”
“那车,我的。”
谢宥笛哑然。
“怎么?有问题?”盛梨书双手环胸,盯着他。
“有问题。”谢宥笛大胆发言:“停的太特么好了!那技术,跟艺术品似的。”
盛梨书被逗笑,“神经。”
去洗手间的间隙,姜宛繁逮着机会和她单独说会话。
“你和谢宥笛是不是有情况啊?”
盛梨书:“什么样的才叫情况?”
“暧昧,恋爱,在一起。”
“嘁。”盛梨书不屑,“人畜有别好吗。”
“那不一定。”姜宛繁擦着手,悠悠道:“现在那种小说可火了。”
“嗯?”
“人兽恋。”
盛梨书大感震惊,“姜宛繁,婚姻到底给你带来了什么?!”
“刺激。”
“……”
盛梨书咦了声,“你丈夫生日,你怎么没表示一下?”
“难不成我要给他绣件龙袍?”姜宛繁:“你别逃避我的问题。”
盛梨书一脸彻底摆烂的表情。
吃完饭,盛梨书被经纪人接走去给新戏配音。没几分钟,谢宥笛也找了个借口溜了。
卓裕揉揉眉心,终于清净。
“你是我见过的,第二个不喜欢过生日的人。”姜宛繁说。
“还有一个是谁?”
“我。”
卓裕忍俊不禁,前方红灯,车速缓缓减落。
姜宛繁忽然扭头,提议说:“我们去明山吧!”
十月末的夜晚已带着冷意,卓裕本是不愿答应的。但看到她神色飞扬娇俏,根本不忍拒绝。
“好,去!”
明山在市郊,从二环飞驰出四环外,城市灯火渐渐神隐。盘山路蜿蜒爬坡,视野重新开阔时,便是俯瞰人间烟火。
后备箱弹出隔板,两人就坐在板子上。
山风太大,卓裕给姜宛繁披上外套,觉得不够,又脱了自己的给她穿上。
有一种冷,叫做老公觉得你冷。
运气好,夜空的星星像筛子一样,在城市里,很难看到这样的景象。说不上浩瀚星海,但也是星辰漫天。
姜宛繁枕着卓裕的肩膀,仰头看夜空,两条腿儿不停晃荡。
卓裕忍俊不禁,“傻乐什么?”
“哪里傻了?”她不服气。
“这还不傻,天上是有肘子吗,流了我一肩的水。”
“咳咳!”姜宛繁提醒:“就算此刻夜黑风高,你也不要搞黄.色。”
卓裕后知后觉,玩味道:“可以,现在敢调戏我了。”
姜宛繁挑了挑漂亮的眉尾,“调戏到了吗?”
卓裕眸色趋于夜色,低声嗯,“过分了,两次。”
他从不自夸君子,哪怕长得根正苗红,但在某些事情上,习惯性地去掌控。于□□,两人从来都是合拍的。要说唯一的不好,大概弄哭过她太多回。
姜宛繁有点“女子报仇,十年不晚”的意思。
她现在的身体状况,卓裕是办不了她的。
有恃无恐,变本加厉,姜宛繁可劲儿撩人,凑到卓裕耳边,故意贴他耳垂、侧脸、以及最敏感的眉骨。唇瓣将离时,似是舌尖,若有若无地抵了抵他的耳廓。
卓裕心里的浪海翻没了边,他无奈告饶,难得的低声下气,“别弄我了,行么。”
姜宛繁笑得何其得意,死死拿捏了未来几个月的制胜法宝。
“今晚星星是很美。”卓裕抬头,仰望星海,平息躁动。
姜宛繁视线追随,倏的温声,“爸爸也在上面。”
卓裕出于本能,左右巡望。
只要是她说的,他就相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