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话的时候语带笑意,总会给闻栎一种错觉,仿若他们是一对正常相识相爱的普通夫夫,他就是闻栎喜欢的模样,处处妥帖,事事温柔。

姚文澜曾和他说,温柔是掩饰最好的陷阱。

闻栎想确实没错。

他明知这是场海市蜃楼,当不得真,却忍不住往前试探,试图寻找那道危险的边界,一个不小心,就是踏入深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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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时闻栎终于想起要给郑离钧回个电话,他问郑离钧昨晚打电话来有什么事。

这个问题问得郑离钧卡了壳。

道歉吧,算不上;不道歉吧,那他寝食难安一天也没道理,找不着原因。

最后郑离钧说:”我昨天真不是故意约闻祁去吃饭的,只是碰巧遇上了,我没想到他也在那家医院工作,他这次回来谁也没说,他出国后我和他也少有联系……”

闻栎不解:“就这事啊。”

“这事还不够吗?”郑离钧突然觉得自己这么久的纠结没必要,“我还以为你生气了。”

“郑离钧。”闻栎喊了他全名,“我有什么资格生气呢?交友是你自己的自由,我又拦不住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