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身上有沐浴过后清爽的香气,祁振的吻不自觉地往下挪移,移到她柔软的唇上,轻轻地含住。他的气息很快变得沉重起来,手从被褥的缝隙中探了进去。

唐粒一开始觉得他身上的酒味有些熏人,推着他,含糊地想要抱怨,想叫他先去洗漱。

可很快她的身体渐渐绵软下来,双手却下意识地,紧紧地攀着他的脖子,她于茫然失重之中,下意识地紧紧地攀住他,喃喃地叫出他的名字。

夜渐渐深了,秋季寂静的夜里,连虫鸣声都没有,只有远处潺潺的流水声,永恒地吟唱着。

某一霎,屋子里传出低低声音,带了点哭泣的腔调。

而后许久,终于渐渐归于沉寂。

……

喜宴结束后,宾客陆续都走光了,新郎新娘也被送回去了,国营饭店里只剩下双方的几个亲戚,还在善后。

按理这年月,暴发户是有一些,可要说富裕,大部分人都不富裕。喜宴上的荤菜照常理是剩不下什么的。可问题是,请的宾客里有不少是各厂矿单位的领导,还有就是唐粒和祁振在生意上的客户或者伙伴,说回来,哪怕是双方的亲戚朋友,其实也大多家里条件不错,所以最后饭菜倒是剩下不少,反倒是酒水,因为用的酒好,几乎都喝光了。

尹巧芬在主桌上找到一瓶还剩一半的茅台酒,赶紧把盖子拧紧了,装到帆布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