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振伸手想捉她,她跟条滑溜的小鱼儿似的,一下就躲开了,等祁振起身坐起来,她已经从衣柜里取了换洗的衣物去洗漱了。

祁振靠在床头坐了会儿,把蜂蜜水喝了。

其实他今晚喝得不算多,毕竟有上辈子的经验,哪还能像上辈子似的,再傻乎乎地被灌倒?他瓶子里的酒早都换过了。

只是这种手段瞒得过别人,瞒不过于向文他们那一伙,所以最后那几下,才是把他灌得晕头转向的罪魁祸首。

现在他眯了会儿,又喝了杯蜂蜜水,也就清醒了。

看到唐粒穿着黑色的丝绸吊带睡衣进门,他揉了揉太阳穴,不禁问:“怎么换衣服了?”

今天他们的礼服受到了宾客的一致夸赞,其实不止宾客觉得好看,祁振也觉得好看,不管是红色喜庆的凤冠霞帔,还是能将女性身材之美衬托到淋漓尽致的旗袍,都非常好看。

唐粒早在洗漱时已经做完了护肤的流程,现在天气已经有些凉,她穿着拖鞋,噼里啪啦快步走到床前,把祁振往里面搡了搡,自己就钻进被窝了。

“睡觉了,当然要换睡衣。”唐粒这才回答他的问题,“你好些了吗,快去洗漱吧。”

她有些冷,把被子拉得遮到下巴,只露出一张白皙洁净的脸,看着顿时小了许多,像十几岁的少女。

他忍不住连人带被子地抱住了,凑上去,轻轻地吻了吻她额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