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什么故事。

贱民出身,三岁雌父病逝,雄父娶了其他虫,被送到离家很远的大城市读书,美其名曰“历练。”

新学校在市中心,学校里的雄虫笑话他的口音,他被安排在最后排。

雄虫肆无忌惮的欺负他,他还手却被老师批评的狗血淋头。回家以后被雄父摁在地上抽了一顿。

他当时流着眼泪看着天花板,一边打自己耳光一边给趾高气扬的雄虫道歉。

“对不起……我再也不敢了……”当时小小的临夏肿着脸,口齿不清的跪着对欺负自己的雄虫说。

小雄虫冷笑着踢了他一脚:“你以后还敢不敢?”

“不敢了……”临夏放低身子讨好地蹭着对方“求求你让雄父原谅我,给我一口饭吧……”

“你欺负雄虫,还想吃饭?”雄父翻了个白眼,毫不客气地指着他对雄虫说:“只要你不让他退学,这小子以后你随别人打,他敢还手我扒了他的皮!”

小雄虫看着他犹豫了一会,过了一阵歪歪头:“那……那好吧。”

之后的时光里,临夏越发沉默。

他发现不仅是自己,其他雌虫也是一样。

被雄虫欺负,嘲笑,明明有一身强悍的武力,却投鼠忌器,不敢还手。

他当时总是痛苦的想,为什么?为什么我不是一只雄虫?

这种想法,在雄父抛弃他以后达到了顶峰。

他照看雄虫弟弟的时候出了一点差错,弟弟感冒了。雄父直接把他赶出了家门。

临夏无依无靠,躲在桥洞里,昏昏沉沉的过了一夜。

他被雄父抛弃,本该就此辍学。

恰在此时,他被军部特招了。

从小就欺负临夏的前桌搞了一个小小的恶作剧,他偷走了临夏的体检单打算上学的时候作弄他一下。

结果,体检单落到了他父亲的手里。